一、2024年以来我国经济形势

我国经济自2023年初进入疫情后修复阶段，到2024年1—2月修复阶段基本完成。2023年经济增长5.2%，季度同比为4.5%、6.3%、4.9%、5.2%，环比增长1.8%、0.7%、1.5%、1.3%。

2024年以来，总体上中国经济保持着相对平稳的运行态势。基数效应和闰年效应下，2024年一季度经济继续回升。从3 月份开始，经济呈现趋缓态势。2024年一季度同比增长5.3%，二季度4.7%，三季度4.6%；环比增长1.5%、0.5%、0.9%。前三季度增长4.8%。（闰年一季度为91天，比上年多1 天）。PMI指标在3月份达到高点后，出现下降。

图1  国内生产总值增速

表1  2020—2023 年主要经济指标（%）

表2  2020—2023 年四年平均速度

表3  闰年对季度经济的影响（GDP 速度）

2024年工业生产增长较快。2023年增长4.6%，2024年1—10月份增长5.8%。一季度为6%，二季度为5.9%，三季度为5%，10月份5.3%。装备制造业、高技术制造业增长较快。

图2  规上工业增加值（%）

第三产业快速修复后增长有所减缓。2022年服务业生产指数增长-0.1%，2023年增长8.1%，2024年1—10月份增长5%。一季度为5.5%，二季度为4.3%，三季度为4.8%，10月份为6.3%。信息传输、软件、信息技术服务增长较快，房地产业下降。

2024年前三季度，消费拉动2.4个百分点，投资拉动1.3个百分点，净出口拉动1.1个百分点。

图3  服务业生产指数（%）

1．消费缓慢增长。2020—2023年均增长3.7%，2024年1—10月社零增长3.5%。除家电、新能源车受以旧换新影响有所好转外，其他消费低迷不振。

2．投资总体上稳中趋降，房地产投资下降是影响目前我国经济的首要因素。2024 年1—10月城镇固定资产投资增长3.4%。房地产投资持续负增长：从2021年9月开始同比负增长，2024年1—10月份下降10.3%。基础设施投资低于预期：2020—2023年年均增长4%，2024年1—10月增长4.3%。制造业投资较高：2020—2023年年均增长6.7%，2024年1—10月增长9.3%。

图4  城镇固定资产投资

图5  社会消费品零售额

3. 进出口回升。2023年出口下降4.6%，实际增长3.1%；进口下降5.5%，实际增长3.4%；贸易顺差下降1.8%。2024年1—11月份，出口增长5.4%（1—10月，实际出口增长12.9%）；进口增长1.2%（1—10月，实际进口增长1.7%）；贸易顺差增长18.3%（按出口交货值比例计算，出口拉动1—10月份工业增加值增长1.4 个百分点）。

4. 工业品库存从2022年4月份起回落，开始去库存，到2023年7月份，基本结束，此后基本在底部徘徊

图6  出口数据

图7  进口数据

2022年，城镇调查平均失业率为5.6%。城镇新增就业1206万人，比2021年少增63万人。农村外出务工劳动力17190万人，比2021年增加28万人；本地进城务工人员12372万人，比2021年增加293万人。

2023年，城镇新增就业1244万人，城镇调查平均失业率为5.2%。农村外出务工劳动力17658万人，增长2.7%；本地进城务工人员12095万人，下降2.2%。

2024年1—10月，失业率为5.1%；10月份为5.0%。16～24岁失业率17.1%。前三季度，农村外出务工劳动力19014万人，增长1.3%。

2023年，CPI上涨0.2%，核心CPI上涨0.7%。2024年1—11月，CPI同比上涨0.3%；核心CPI上涨0.5%。

2023年，PPI下降-3.0%。2024年1—11月，CPI下降2.1%，从2022年10月开始，连续25个月下降。2022年，出口价格上涨12.4%，进口价格上涨12.1%。2023年，出口价格下降2.5%，进口价格下降3.1%。2024年1—10月，出口价格下降5.5%，进口价格上涨1.5%。

房地产价格回落。按照新房销售额和销售面积计算的房价，2022年下降3.2%，2023年上升2.2%，2024年1—10月份下降6.1%。

图8  CPI和PPI数据

图9  房地产价格

二、经济发展存在的问题

消费需求不足表现突出，特别是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增长速度相对缓慢。其中有一个很明显的现象，就是城市里的中产阶层，他们的消费增速在下降，而且城市规模越大，下降得越快。深入分析背后的原因，主要有以下几点。

1．收入预期偏低。城市中产阶级受房贷、股市、降薪影响大，财富效应减小。

2．消费倾向偏低。尽管2022年以来，居民消费倾向有所回升，但仍没有恢复疫情前的水平。2024年前三季度，居民边际消费倾向为0.6668，2019年前三季度为0.6758（2023年居民可支配收入为55万亿元，边际消费倾向减少0.019，储蓄多增1.1万亿元）。

3．受产能利用率低、产销率低、利润率低、应收账款高等制约，企业投资能力和意愿下降。

图10 居民边际消费倾向

2024年5月17日，我国基本放开房地产的管制，取消限购、限贷、限价、限售政策，房地产的投资、销售以及价格却依然在下跌。

房地产和建筑业占GDP的14%左右，再叠加关联产业，占到GDP 的25%左右。我国经济对房地产的依赖程度、房地产金融化程度、政府财政依赖房地产的程度，远远超过美国、日本、欧洲等。静态生产端计算，房地产下降影响2022年、2023年、2024年前三季度经济下降约0.4、0.3、0.5个百分点。房地产影响大，新兴产业难以弥补缺口。

现在每年的住房需求应该有8亿平方米左右，考虑到大量的二手房入市、预期走弱等，房地产调整还没有结束，摆脱房地产对经济的影响将是一个痛苦的过程。同时房地产行业的风险会通过宏观经济、金融、财政三个渠道向经济领域传导。经济下行，地方财政困难，债务风险较高，中小金融机构风险上升。

受到经济增速放缓、土地出让收入大幅减少等因素影响，部分城市和地区面临较大的偿债压力，债务风险较高。特别是隐形债务问题突出，这些债务通过地方政府融资平台或其他非正规渠道积累起来，增加了债务风险的复杂性和不确定性。

2024年预算赤字率3%，赤字4.06万亿元（2023年3.88万亿元），专项债3.9万亿元（上年3.8万亿元）；发行1万亿超长期特别国债，用于重大战略实施和重点领域安全能力建设。2024年一般预算收入223950亿元，增长3.3%；总支出285490亿元，增长4%。基金预算收入70802亿元，增长0.1%；总支出120193亿元，增长18.2%。两个预算合计收入增长2.5%，支出增长8.2%。但1—10月份，两个预算收入下降4.7%，支出增长1.0%。其中税收下降4.5%，土地出让收入下降22.9%，非税收入增长15.3%。

以上三个因素叠加在一起，消费增速放缓、房地产投资收缩、财政支出下降，政府消费总数没有达到预期目标，内需出现不足。而生产端由于中国这两年产业链比较完整，受到的影响相对较小，出现结构性产能过剩和体制性产能过剩，产业内卷式竞争激烈，价格不断下跌，特别是工业品价格的下跌。从历史经验来看，只要工业品价格下跌，往往企业就会没有利润，对企业的经营打击很大，部分企业生产经营困难，群众的收入就业也就面临压力。

世界经济延续了复苏势头，但走势分化。其中美国经济稳定，欧洲相对困难，日本经济逐步改善，主要国家经济政策开始调整。结合俄乌冲突、巴以冲突继续的背景，美国等国家持续在人员、贸易、投资、金融、科技、安全等多个领域采取措施，打压遏制、脱钩断链、小院高墙、近岸外包、友岸外包，全方位围堵遏制我国经济的发展和快速追赶。中美冲突超越了过去几十年传统的大国冲突在经济领域的力度。特朗普当选总统后，如果把出口关税税率从目前的20%左右提高到60%左右，静态计算，我国对美会减少2000亿美元，拉低我国经济约1.1百分点，也会抬升美国的CPI约0.8个百分点，减缓美国降息节奏和力度。

世界经济的不确定性，会从汇率、价格、资本流动、外贸、海外资产安全等多个渠道影响我国经济。2025年，世界总体经济环境对我国的影响预计比2024年要严峻。

我国人均GDP在13000美元左右，进入工业化中后期和服务业快速发展阶段。在这个经济转型和经济结构调整的阶段，长期依靠投资（基建、房地产、制造业）、出口拉动的发展模式不可持续。依赖制造业投资和供给端政策的做法难以应对当前的经济问题。

现今来看，低通胀的紧缩效应显现。居民的体感温差大，抑制了居民的消费意愿；经营主体和政府部门的预期温差，经营困难，抑制了企业投资；与发达经济体的冷热温差大，名义经济增速却慢于美国等国家，中国相对美国以名义GDP计算的份额在不断下降，不利于增强国际社会和国内老百姓对我国经济的信心；持续存在的产出缺口会产生结构性、长期性的一些内生效应，人力资本等投资减慢，潜在供给能力也会永久下降。

在政策方面，要长短结合，推出更大力度、更长期性的战略措施。扩大内需特别是消费需求为主，按照建立“由常住地登记户口提供基本公共服务制度”的要求，完善社会保障福利体系，增加公共服务。强化改革开放政策的落实，提高民营企业活力，建设统一市场和公平竞争环境，让国际社会相信我国开放的诚意。

表4  国际货币基金2024年10月《全球经济展望》

三、宏观经济政策和目标建议

中共中央政治局9月26日召开会议，分析研究当前经济形势，部署下一步经济工作。会议的主要内容可概括为如下几点。

1．五大任务：惠民生、扩消费；化解地方政府债务；推动房地产止跌回稳；稳定资本市场；激发市场主体活力和信心。

2．货币政策：降息、降准、降存量住房贷款利率、设立两个支持资本市场的工具等。

3.  财政政策：大规模置换地方政府存量隐形债务、发行特别国债补充银行核心一级资本、专项债收购保障房和闲置土地、提供重点群体生活保障。

4.  投资政策：提前下达2000亿元投资（2025年超长期国债和一般预算）、助企帮扶。

5．房地产政策：四个取消（限购、限售、限价、住房标准）、四个降低（首付、公积金利率、存量贷款利率、税费）、两个增加（城中村和旧房改造100万套、白名单贷款4万亿元）。

2025年总体经济发展目标：保持经济稳定增长，保持就业、物价总体稳定，保持国际收支基本平衡，促进居民收入增长和经济增长同步。

1.  经济增长目标：设定在5%左右。我国经济的潜力在5%左右，2025年的经济增长目标应该和2024年差不多。中国在过去两年中，即便面临诸多困难，依然保持了4.9%左右的经济增长速度，而且还存在需求不足的情况，这就意味着中国潜在的经济增长速度可能超过5%。从长远来看，要解决就业问题，并且要实现2035年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的目标，也大概需要5%左右的增长速度。

2.  居民消费价格增长目标：设定在2%～3%，并明确为刚性政策目标。经济可能出现“易冷难热”的态势，需要把追求温和通胀的重要性提高到与追求经济增长同样的地位。物价的下行压力对企业经营和宏观经济都造成了比较大的影响，所以需要采取一些措施让物价回升到一个比较合理的水平。过去一般认为3%左右是比较合理的物价水平，而发达国家因为经济增长速度比较慢，通常把物价目标定在2%左右，我们也需要朝着这个方向努力，推动物价回到合理区间。

关于2025年的经济工作，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，全面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和二十届二中、三中全会精神，坚持稳中求进的工作总基调，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，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，扎实推动高质量发展，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，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，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，更好统筹发展和安全，实施更加积极有为的宏观政策，扩大国内需求，推动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融合发展，稳住楼市股市，防范化解重点领域风险和外部冲击，稳定预期、激发活力，推动经济持续回升向好，不断提高人民生活水平，保持社会和谐稳定，高质量完成“十四五”规划目标任务，为实现“十五五”良好开局打牢基础。

在这一过程中，我们要坚持稳中求进、以进促稳，守正创新、先立后破，系统集成、协同配合，充实完善政策工具箱，加强超常规逆周期调节，打好政策“组合拳”，提高宏观调控的前瞻性、针对性、有效性。

1. 实施更加积极的财政政策

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明确提出要实施更加积极的财政政策，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。一是提高财政赤字率，确保财政政策持续用力、更加给力。加大财政支出强度，加强重点领域保障。二是增加发行超长期特别国债，持续支持“两重”项目和“两新”政策实施。三是增加地方政府专项债券发行使用，扩大投向领域和用作项目资本金范围。四是优化财政支出结构，提高资金使用效益，更加注重惠民生、促消费、增后劲，兜牢基层“三保”底线。

2. 实施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

2008—2009年我国实施了两年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，2010年后调整为稳健货币政策。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包括以下几点：一是发挥好货币政策工具总量和结构双重功能，适时降准降息，保持流动性充裕，使社会融资规模、货币供应量增长同经济增长、价格总水平预期目标相匹配。二是保持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稳定。三是探索拓展中央银行宏观审慎与金融稳定功能，创新金融工具，维护金融市场稳定。

3．打好政策组合拳

加强财政、货币、就业、产业、区域、贸易、环保、监管等政策和改革开放举措的协调配合，完善部门间有效沟通、协商反馈机制，增强政策合力。把经济政策和非经济性政策统一纳入宏观政策取向一致性评估，统筹政策制定和执行全过程，提高政策整体效能。

四、2025 年主要经济工作任务

扩消费的主要政策包括：一是2024年实行的“两新”政策，也就是“以旧换新”与设备的更新改造，特别是“以旧换新”政策，实践证明政策是有效的，2025年不仅要继续执行，还要扩大力度和范围，比如从现在的家电、汽车领域，可以扩展到手机、家居等领域，甚至一些服务性领域也可以纳入其中。二是财政扩张出来的钱用来改善、增加居民的可支配性收入，主要是在社会保障方面发挥作用，像职工的养老金、城乡居民的基础养老金，尤其是要扩大60岁以上农民的基础性养老金，还有失业保险、医疗等方面，中央财政都可以加大投入。三是增加生育补贴，降低居民生育成本，减轻居民负担，这些财政政策对消费都有很大的促进作用。同时，还要继续开展必要的基础设施建设项目以及公共服务项目，特别是城市更新，比如老旧住房改造等项目。不过，这几年有些基础设施建设，如园区等可能存在过剩情况，投资不能再盲目地往这些领域去，积极的财政政策关键是要更积极、量更大。具体措施如下。

1. 实施提振消费专项行动，推动中低收入群体增收减负，提升消费能力、意愿和层级。

2. 适当提高退休人员基本养老金，提高城乡居民基础养老金，提高城乡居民医保财政补助标准。

3. 加力扩围实施“两新”政策，创新多元化消费场景，扩大服务消费，促进文化旅游业发展。

4. 积极发展首发经济、冰雪经济、银发经济。

5. 加强自上而下组织协调，更大力度支持“两重”项目。适度增加中央预算内投资。加强财政与金融的配合，以政府投资有效带动社会投资。

6. 及早谋划“十五五”重大项目。大力实施城市更新。

7. 实施降低全社会物流成本专项行动。

1. 加强基础研究和关键核心技术攻关，超前布局重大科技项目，开展新技术新产品新场景

大规模应用示范行动。

2. 开展“人工智能+”行动，培育未来产业。

3. 加强国家战略科技力量建设。

4. 健全多层次金融服务体系，壮大耐心资本，更大力度吸引社会资本参与创业投资，梯度培育创新型企业。

5. 综合整治“内卷式”竞争，规范地方政府和企业行为。

6. 积极运用数字技术、绿色技术改造提升传统产业。

通过体制改革让财政货币政策发挥更好的作用。体制改革目前主要涉及几大方面：第一个方面是民营企业家的信心问题，要落实民营经济促进法相关要求。第二个方面是推进中国的财税制度改革，推进全国统一大市场建设，解决企业内卷问题。这里我解释一下“企业内卷”，企业公平竞争的内卷往往会推动科技进步、降低价格，对社会是有好处的。但如果企业进行恶性竞争，采取不正当手段，甚至地方政府也参与其中，通过各种补贴、市场封锁等办法保护本地企业，那就会带来严重问题，所以需要改革中央给地方的财权事权，推进财税改革，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，进行公平竞争审查。具体建议措施如下：

1. 高质量完成国有企业改革深化提升行动，出台民营经济促进法；

2. 开展规范涉企执法专项行动；

3. 制定全国统一大市场建设指引；

4. 加强监管，促进平台经济健康发展；

5. 统筹推进财税体制改革，增加地方自主财力；

6. 深化资本市场投融资综合改革，打通中长期资金入市卡点堵点，增强资本市场制度的包容性、适应性。

当前经济形势下，要想办法加快对外开放，稳住外贸外资，比如这两年单边的对外开放、单边的放松签证都起到了很好的作用。同时要处理好与世界各国的关系，加大对外开放力度。具体建议如下：

1. 有序扩大自主开放和单边开放，稳步扩大制度型开放，推动自由贸易试验区提质增效和扩大改革任务授权，加快推进海南自由贸易港核心政策落地；

2. 积极发展服务贸易、绿色贸易、数字贸易；

3. 深化外商投资促进体制机制改革。稳步推进服务业开放，扩大电信、医疗、教育等领域开放试点，持续打造“投资中国”品牌；

4. 推动高质量共建“一带一路”走深走实，完善海外综合服务体系。

进一步防范化解风险，主要涉及房地产问题以及一些金融机构问题。就房地产而言，这次明确提出要稳定楼市，采取一些措施，比如收购一些土地，盘活存量房地产。9月26日中央政治局会议提出要推动房地产市场止跌回稳，这表明政府要对房地产市场采取一些措施，政府要发挥市场不能发挥的一些作用，让房地产市场尽快出清，从而止跌回稳。政府要参与房地产市场，不仅仅是要保交楼的问题，还要收购一些土地，减少房地产的供给，同时保交楼以后盖出来的新房子卖不掉的这些新房子要政府收购，用作保障性住房，解决城市市民的住房需求，推动城市化的进程。通过这个办法也可以拉动消费、拉动投资，所以政府要发挥这个作用。具体建议如下：

1. 持续用力推动房地产市场止跌回稳，加力实施城中村和危旧房改造，充分释放刚性和改善性住房需求潜力；

2. 合理控制新增房地产用地供应，盘活存量用地和商办用房，推进处置存量商品房工作；

3. 推动构建房地产发展新模式，有序搭建相关基础性制度；

4. 稳妥处置地方中小金融机构风险。央地协同合力打击非法金融活动。

1. 严守耕地红线，严格耕地占补平衡管理。

2. 抓好粮食和重要农产品稳产保供，提高农业综合效益和竞争力。

3. 保护种粮农民和粮食主产区积极性，健全粮食价格形成机制。

4. 因地制宜推动兴业、强县、富民一体发展，千方百计拓宽农民增收渠道。

5. 发展现代化都市圈，提升超大特大城市现代化治理水平，大力发展县域经济。

1. 发挥区域协调发展战略、区域重大战略、主体功能区战略的叠加效应，积极培育新的增长极。提升经济发展优势区域的创新能力和辐射带动作用。

2. 支持经济大省挑大梁，鼓励其他地区因地制宜、各展所长。

3. 深化东、中、西、东北地区产业协作。

4. 大力发展海洋经济和湾区经济。

5. 制定固体废物综合治理行动计划。

6. 实施生物多样性保护重大工程。

7. 加强自然灾害防治体系建设。

1. 进一步深化生态文明体制改革。营造绿色低碳产业健康发展生态，培育绿色建筑等新增长点。

2. 推动“三北”工程标志性战役取得重要成果，加快“沙戈荒”新能源基地建设。

3. 建立一批零碳园区，推动全国碳市场建设，建立产品碳足迹管理体系、碳标识认证制度。

4. 持续深入推进蓝天、碧水、净土保卫战。

5. 制定固体废物综合治理行动计划。

6. 实施生物多样性保护重大工程。

7. 加强自然灾害防治体系建设。

1. 实施重点领域、重点行业、城乡基层和中小微企业就业支持计划，促进重点群体就业。加强灵活就业和新就业形态劳动者权益保障。

2. 落实好产业、就业等帮扶政策，确保不发生规模性返贫致贫，保障困难群众基本生活。

3. 推动义务教育优质均衡发展，扎实推进优质本科扩容。

4. 实施医疗卫生强基工程，制定促进生育政策。

5. 发展社区支持的居家养老，扩大普惠养老服务。

6. 坚持和发展新时代“枫桥经验”，加强公共安全系统施治。

表5  主要宏观经济指标预测表

五、2025年经济走势预测